英雄无敌4 剧情攻略(英雄无敌Ⅳ混乱族剧情海盗的女儿)

时间:2023-02-17 作者:deskier

策马三国志之英雄无敌
策马三国志之英雄无敌

类型:卡牌桌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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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好,这里是木瓜课堂,今天笔者给大家带来英雄无敌Ⅳ所有战役里最为精彩的游戏剧情:海盗的女儿。说实话,英雄无敌里面能达到这个水平的剧本不多。

两个水手把我父亲肥大的尸体抬到了木板的末端,一段帆布把他紧紧的裹着。而他用来支付饭费的镀金铅币则作为重物和他绑在一起。

我–他的女儿兼新船长,在众目睽睽之下必须说点什么。可我对这个男人有什么好说的呢?如果他不是死在敌人的剑下,我也会这么作的。

“这袋子里的臭肉曾经是Black Balfour,”我的声音大得足以让每个船员都听见。“没有人会被他欺骗、殴打或是屠戮了。”

人们欢呼着。

我拿着一个小瓶子,走出船身,站到木板上。脚下的木板晃动着,仿佛受不了这么多人的重量,威胁着要裂成两半,但我没理会它。我用牙齿咬下瓶塞,把瓶里的液体倒在这个生下我的男人身上。然后我吐出塞子,把瓶子盖好。

“好,放下吧。”我对水手点了点头。

水手们把Black Balfour推进了大海,去喂鲨鱼。我也扔掉了手里的瓶子。还记得今天早上大家整理那尸体时,我悄悄割开了绑着重物的绳子。当海水腐蚀它一、两天后,绳子就会断掉。没有了那些镀金铅币的父亲就会浮出海面,哪只幸运的鲨鱼会享用到这顿美餐呢!

想着想着,我咧着嘴笑开了。

“这是你的报应!”我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。

在这甲板上,就算是一把刀插在我的小腹上,我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惊奇。事实上,没有几个海盗会把女人当回事,更别提当他们的船长。我父亲的大副–Gory Gordy就是这么一个家伙,我早就等着他来对付我了。为此,我藏了两把匕首在白色上衣的袖口里,以毫无戒备的形象出现在葬礼上。一个完美的目标–对于 Gory Gordy这种懦夫。

我避开了Gordy的剑,但还不够快,以至于我的肌肤灼烧般的痛。在船员把我们围起来之前,我跳到了他所能企及的范围之外。我咬着牙忍受着痛苦。

“是什么让你等了那么长时间?”我问。我还没亮出武器,这样Gordy会认为他占有优势。男人以为自己强大时往往会变得愚不可及。

“当你的父亲仍在海面上时,我要表达对他的敬意。”Gory Gordy说。

“太滑稽了,我父亲从未尊重过你。他说你比泥巴还要哑。这就是他让你当大副的原因–你蠢的没有反叛的能力。”

“你说得太多了,婊子!”

Gordy向我猛冲了三次,我全都躲开了。

“用剑对着手无寸铁的女人,这不公平,不是吗?至少给我一把匕首吧。”我一边说一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。

“用不着,来吧!并且我也不把你当作女人!”

“好吧,”我把手伸进袖子,“那我就用自己的。”

Gordy 眨了眨眼,意识到我并不是他所想的那么无助,但太迟了。我抓住这一时机掷出了我的第一把匕首。它结结实实的扎进他的大腿,在这之后他的剑就再也用不上了。他半跪在甲板上,根本伤不到我。我绕着他跳舞,嘲笑他,用刀子割着他。当我对这一切感到厌倦时,便飞快地绕到他的背后,结束了他的生命。

我用那沾着血的匕首指着Gordy的尸体,说:“扔出去,把他的血从我的船上擦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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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,我命令船员把船驶向风暴海峡。自从大副死后,我自己为船导航–这也是我父亲一直不会做的事情之一。

到目前为止,船员们大概还在猜想我是怎样一个船长。或许,他们还想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,以及要把他们带往何方?

不管怎样,让他们胡乱猜去吧。这会使他们放松警惕,降低叛乱的可能性。

敲门声把我从沉思中拉回来。

“进来!”

进来两个年轻水手,他们似乎还不知为什么会被召进船长室。其中一个缺了一颗牙,脖子上还长满了红色的疹子,我暗自提醒自己永远都不要碰他。另一个有点帅气,浅色头发。

“你是Driden,对吗?”我问后面的那个。因为我当水手有几个年头了,所以我能把他们的名字倒背如流。但这个好看的年轻人是我父亲在最后一个港口雇来的,所以我并不很了解他。

“没错,船长。”Driden说。

“听说你能读能写。”

“是的,船长。我父亲原先在……原先在埃雷西亚时是个抄写员。大灾祸来临时我们在海上。”Driden说。

“好。我有个任务给你们俩。”我站了起来,绕着桌子转了一圈,然后倚在桌角。

“到楼下找些油漆来,我不在乎什么颜色。然后到甲板上,刮掉船外壳上的字,换上新的。”我说。两人点了点头。

我决定为我父亲的船重新命名。在他缺乏想象力的大脑里,只有“黑色死神”这个名字才合他胃口。而我一直讨厌着这名字。

“你想改成什么名字,船长?”

“Feral Vixen(野性的雌狐)。”

“好的,船长。”他们说完便迅速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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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天正午,我走出船长室。一只手持着匕首,另一只手里则是在过去几天里伴我工作的地图。我慢慢走到到主桅杆前,把地图钉了上去。

“大家把手里的活放下,都过来看看!” 我大喊着,后退了一步以便让水手们能聚在桅杆周围。

我把一个坚固的木箱作为演讲台,站在上面。当每个人都看过地图后,我把手举过头顶,挥舞着。

“看这里,我们是什么?”

“海上的男人!”几个声音答道。

我摇着头又喊道;“难道我们和那群在陆地上生活的蠢猪一样吗?我们必须给自己一个响亮的名字!好,现在告诉我,我们是什么?”

“猎犬!”

“飘浮的渣滓!”

“盗贼! 杀手!”

他们的答案都不差,但最终只有一个声音喊出了正确的答案。

“我们是海盗!”短而有力的声音。那个人下颌呈方形,他的秃顶仿佛涂了油一般反射着正午的阳光。

他的名字是Arnoc the Hairless,大副的竞争者之一。如果我下决心的理由仅仅是吵闹中的一个喊声,那么我的钱也会流进他的口袋。Arnoc以他的一双铁拳和对疼痛的忍耐力而出名。他无数次打赌,说自己把手臂放在火焰上的时间是任何人的两倍,没人赢过他 — 那布满了粉色疮疤的前臂就是最好的证据。

Arnoc是个经验丰富的水手和领航员,但问题是我能信任他吗?虽然他给的感觉并不像有野心的人,但也不见得他会服从一个女船长。

“说得好,”我对那个光头说。然后我扯着嗓子,对每个人喊道:“我们正是海盗!但我们并不是唯一的,不是吗?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— 比起鱼儿,黄金海洋更像是海盗们的家!”

我顿了一下,构思着下一段话。有个问题我们很久以前我们就应当注意到了,但是没有。所以前一任的船长Black死的毫无意义。我们约为半数的战斗是同其他海盗进行的,而不是去劫掠商船。因此,在很长的时期里我们放弃了这些唾手可得财富。

我终于把握到了要点的所在:“我的父亲太老了,他的战术已经发霉了,他的想法该进垃圾堆了。这就是他会死掉的原因!这是个新的环境,新环境意味着我们需要新思想。”

有几个人欢呼着,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喜欢我父亲的人。但我真正想要的,是得到那些受人尊敬的人的认同。比如Arnoc the Hairless,多年来一直忠于Black Balfour的人。

人群的后排,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有个声音问我,“你想怎么干,杀光其他海盗吗?”

“不,那要花太多时间。我的目标是征服黄金海洋!”

这时,大多数人都在嘲笑这个想法。我并不在乎他们怎么想,但他们仍然不信任我,至少在畏惧我。

“你要如何实现这一计划呢?”Arnoc the Hairless问道?

“首先,征服风暴海峡!”我指着钉在桅杆上的地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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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水手Driden从下层甲板返回时,我正坐在桌子旁。他把我要的东西放在桌子上,脸上带着明显的迷惑和不安。

“干的好,Driden。现在有件事要你宣布给全部水手听。”

“是的,船长。你要我说什么?”

“告诉大家,想当大副的人现在到我房间来。”

Driden走出了房间。与此同时,我准备着“招待”第一个进来的人。在我的观念中,想当第一人的总是应当防备着的。会是谁呢,Arnoc the Hairless还是我父亲的二副Eight-fingers Oba?

门开了,进来的是Foz the Axe,一个四肢发达的壮汉。当海盗之前,他还当过兵。所以他是我最好的战士之一,我会为他的死而感到遗憾。

我发射了藏在桌子下的十字弓,这就是刚刚Driden从甲板下的武器库拿上来的东西。Foz被箭矢钉在我的舱门上,他呻吟着,用手捂着伤口。我唯一可以说的是,由于脑细胞的缺乏,他显然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。

我把脚架在桌子上,撑开十字弓的弦,装上了另一只箭。

“任何一个率先回应我号召的人,他的野心会让我的船承受不了。Foz,我很抱歉。”

“你…你…”他一定想说些什么,但入骨的痛令他难以启齿。在挣扎中,他试图把斧头从腰带上取出来。我应该给他个尝试的机会。

我拿起十字弓,第二支箭指着他的胸口。

“我知道这不会让你感觉更好,但我会给你一个合适的葬礼。

“就像你……对你父亲干过的那样。我看到了……那绳子。是你做的手脚!”

Foz咬紧牙关,抗拒着来自腹部的痛。最后,他还是缓缓举起了手里的斧头。

“要是你这么说的话,我只好把你和垃圾一起处理掉了!”

我扣动了十字弓。强力的箭矢甚至射穿了他身后的门。他软塌塌的倒在了门外,大概四分之一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。

Arnoc the Hairless是第一个检查尸体的。他看了我一眼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
“我猜,他不是大副吧。”Arnoc说。

“他不是。”我把十字弓扔到桌子上,然后对着门皱眉头。门的折叶被撞坏了。

“你会是个好大副,如果你愿意的话。”我对Arnoc说。

“嗯,你现在没拿十字弓。所以我接受你的建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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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第一个跳到陆地上的。当沙滩上的鹅卵石踩在脚下时,有种奇怪的感受持续着。也许,世界不再在我脚下摇晃让我不大适应。有时,当一个水手在海上度过了很长时间然后登陆,他会有种和晕船完全相反的体验。我已经感觉到有东西在胃里翻动,但我咬着牙,不让这种现象有进一步发展。

我找到了一条通向Frigiston的陆路。自从这座城镇的领导者Jorgon One-foot明智的用巨大的锁链封锁住海湾后,海路已经不通了。和我同行的人(完全自愿的)迅速从船里爬出来,搬运着一袋袋食物和成捆武器。在去Frigiston的路上,我们要造出或是偷到用来攻打Frigiston的装备。

小艇开始陆续返回Feral Vixen,有一个留了下来。里面的人是我的新大副,Arnoc the Hairless。

“我相信我不在时候你不会自命为新船长。”我说。

“我不打保票。”Arnoc说话时露出了令人讨厌的笑容。他的微笑和我的鸡皮疙瘩总是同时出现。

“好吧,但我打保票。如果你偷了我的船,我会把你打倒,然后掏出你的内脏。”

Arnoc大笑,在海浪的撞击中划着小艇 — 这通常两个人才干得了。如果能再次看到Feral Vixen,我会很惊讶。

我拔出剑,举过头顶并挥舞着。很快大家都注意到了。

“我知道我们海盗是为海战而生的,但我需要你们在陆地上能干的同样出色!跟我来。风暴海湾就要是我们的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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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我的两个水手走近时,我把脑袋浸在水槽的凉水中。我洗着脸上的血迹和散乱的长发,大量的水湿透了我的上衣。

“所有参与防御的人都被处死了,伙计们现在很开心。”我的二副兼陆地上的副指挥官Eight-fingers Oba说。

Oba比一般的水手都要高,黝黑的皮肤上呈现出金属丝般的肌肉。他的一大特征是那黑白相间的胡子,也是他唯一和我父亲年纪相若的证据。Oba是使用长矛的大师,根据是他当海盗前,十年间一直在捕鲸。

“别太过火了。”我下令。“如果要攻进Frigiston,我们需要这城市和它的资源。”

“我会确定那些重要的东西不被损坏。”第二个水手说。

那个水手,Pete Girly。也许他太好看了以至于不适合当海盗,他的名字就是由此而来。但从他身上很难感觉到柔弱或是其他女性化的东西。只有一点除外,就是他齐腰的长发。这个曾为我父亲执掌皮鞭的人在战斗中相当冷酷。当有人要受鞭打之苦时,Pete Girly却总是设法免去他们刑罚。他是个善良的人,并且喜欢他的工作。

我向这座环绕着我们的城市挥手,说道:“打下盗贼和杀手的城市很容易,他们缺乏组织,而且从不为战争做准备。但你们最好相信old Jorgon One-foot已经严阵以待了。”

“他和他的手下都是野蛮人,是为战斗而生的。”Eight-fingers Oba说。

“我们以前抢过野蛮人的船,”Pete Girly肯定的说:“他们四肢笨拙、缺乏头脑。没问题的。”

“那是在海上。”Oba反驳。

“是的,我们就要在陆地上和他们打了,而且是Jorgon的领地。我父亲只说过几句有道理的话,其中之一就是永远不要按对手的规则战斗。”我说。

我不想让他们认为我的主意都是从父亲那里来的,所以很快补充道:“但他从不在乎训练队伍,在这方面他是个傻瓜。这就是我请你们开始训练队伍的原因。”

“要怎么训练?”Pete Girly问。

“嗯,我要你训练我们的人和你能招募到任何人。教他们用剑、用棍、用斧子 — 任何能让他们拿在手里的东西。”我下令。

我对Oba说:“你做余下的工作。这附近应该有些半兽人,把他们编成像样的远程部队。保证他们在战斗中不被自己扔出去的东西砸到脚。”

Pete Girly他的一缕长发绕在手指上。

“我能做好,但我们在任何方面都比不上训练有素的埃雷西亚军。”

“天啊,用不着。”我说:“我不要求那样,只希望他们敢于面对野蛮人。他们甚至不必活下来,只要在死前拉上一、两个陪葬的就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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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砍开蔓藤和厚厚的灌木,清理出一条道路。几乎找不出任何痕迹。我开始怀疑根本就没人住在这儿。这时,精灵们开始攻击了。

两个新兵被第一次齐射的箭射倒了。那些当场死掉的蠢货竟不知道把头放低些。尽管知道没用,但我还是拔出剑。

“谁能过去?”我问。

“没有。”很齐的声音答道。

我的二副Oba说:“唯一的机会是龙的刺击!”

龙的冲击是一个海战术语。它是指用战舰强化后的前端撞击另一战舰的脆弱中部。在这种震撼之下,你可以轻易的穿过敌人的阵线或是在他们的甲板上游泳。我们需要的正是这种冲击。

“准备龙的冲击!”我命令手下人。

然后我跳了起来,以我最大的声音号叫着。四围密集的箭是令我活跃起来的能源。即使被箭射中了,我也感觉不到疼痛 — 只有嗜血的欲望。

我越过开阔的平地,冲进树丛。我知道那里至少有一个射手。很快,我看到了一个精灵恐惧的蓝眼睛,他正试图从腰带上拔出匕首。在此之前,我取出了他的内脏。

“龙的冲击!”为了让手下能跟上,我大喊。至少,我希望他们会跟过来。

有些东西撕扯着我的左手,我转到那个方向,发现在较高的树枝上还有个射手。他拿出另一支箭,正架在长弓上。我飞快地拔出一把匕首,握在左手。但一阵如潮水般涌来的剧痛让我扔掉了匕首。什么时候我的手掌被射穿了?

没时间为此担心了,我把剑插进地面,用右手掷出匕首。然后在精灵射手打到我之前拔出剑。

很快,Oba和其他人赶到我周围,在他们追赶其他精灵时保护着我。

“真是勇敢,船长。”Oba说。

我把流着血的左手举到他面前。

“把它找出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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超过三百人切割木头、敲打木板的声音从下方隐隐传来。我站在Yanathrae的悬崖边缘向下凝视着远方的工地。在风暴海峡的另一边是相似的工地 — 在我的二副Eight-fingers Oba的监管下。

照此下去,不用多久码头和造船厂就会完工。然后,我的舰队就会在风暴海峡中诞生。面对这延伸至地平线的蓝色海水,我笑了。它是我的!我已经超过了父亲毕生的成绩,我是不会就此罢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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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Swift船长杀死我父亲后,我预感着有一天能见到他。我会向他微笑、拍他的肩膀,然后邀请他一起喝酒。我们谈论着自己最伟大的战役,我还会让他说出击败我父亲那一天的情景。唉!事情从不向你所期望的方向发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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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分钟内,Tawni的新船厂成了一次偷袭的牺牲品。在燃烧的烈焰中,她的舰队和船厂都完蛋了。连她的旗舰 -- Feral Vixen(野性的雌狐)也不能出航了。Tawni很快发现,这次行动的策划者和杀死他父亲的海盗是同一个人,目的是把她控制在风暴海湾中。为此,Tawni决定出发寻找Swift船长的藏身之处 -- 传说中的血色港湾,给他点小教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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巨大的爆炸使夜空映出一片柑桔的红色。Yanathrae的每一个人都惊醒了。

我从床上跳了起来。在冲到窗口之前,我已经知道这声音来自下方,码头那边。

“那是什么?”Pete Girly嚷到。他还坐在床上,但手里已经握了一把匕首。

他从哪儿拿的,我不知道。

“穿上衣服,”我抓起剑带,扣在身上。“带人赶到码头去,越多越好!”

十几个人聚在外面,其中有Arnoc the Hairless和Eight-fingers Oba。很好!至少我的大副和二副在紧急状况发生时知道该干什么。但其他慢吞吞的家伙都得挨上几鞭子,我会这么做的。

“Arnoc! Oba! 到这儿来!”当我跑到大门时喊道。

片刻后,大门打开了,我们向着Yanathrae悬崖边的应急通道跑去。我造了一条通向山下码头的螺旋式阶梯,但要花上几分钟才能到那儿。这太久了。像现在这种情况,我很乐意有这条Oba建议的捷径。

当我们跑到山顶时,都停了下来,为眼前的景象目瞪口呆。这个月之前,我们的两个长码头和三个船坞刚刚完工,五条新船已经完工。但现在,船坞和一条新船已经被大火吞没了。

“我们下去!”

这里有条杆子,从崖顶通到下面的海滩。

在我跳上杆子前,Oba一把抓住我。

“看那儿,二号码头要完了。”他说。

燃烧中的船坞发出耀眼的光。一条解开缆绳的小渔船向码头停在一条新船漂去。

然后,伴随着飞溅的火光,它爆炸了。

一团火球毁灭着码头和船只,那火苗还要把其他船也吞掉。无需提醒,大家都看到第二条渔船,它正接近着一号码头。一眨眼的功夫,它就炸开了。我想,由于过早的爆炸,它并没造成像第一条渔船那样大的伤害。但那如同喷泉般散射的火球像雨点一样洒在整个港口。

我默默地解下系着剑的带子,系在杆子上,然后跳了下去。强劲的风刮过我的脸,看着脚下的沙滩,我意识到了危险。我一定要放慢下降的速度,否则在着陆时强烈的撞击会把腿骨震碎。那成堆的垫子和柔软的沙土都帮不了我。我咬着牙,把剑带拉得更紧。很快,一股烧焦的皮革味传进我的鼻孔里。

速度还是太快了,最后我落进那堆垫子里。尽管它们很软,但强烈的撞击使我的肺部很难受。一阵风吹来,我剧烈的咳嗽着,双脚几乎麻木了。

我心里很清楚,已经来不及了。到处都是火,太多了。这次进攻计划的相当周详,没有失败的的可能。

很快,Arnoc 和 Oba 来到我身边。我盯着一号码头,在那还有一艘船没有完全陷入火海之中。

“拯救雌狐号!”

在这之后几小时里,我们竭尽所能的灭火。但我们还是失去了码头、造船厂和所有的船。只有野性的雌狐(the Feral Vixen)幸免于难,它需要花上两、三个星期的时间才能修好。火焰烧焦了整个甲板,主桅杆也在一次爆炸中倒塌了。船的外壳被火焰的热量弄得伤痕累累。尽管如此,它还是幸免于难。

刚刚起步的舰队只剩下残骸。我正在发呆时,一些人聚了过来。

“怎么会这样?”Pete Girly不知在问谁。

“是火攻船!” Arnoc说。“Black Balfour在埃雷西亚的海军服役时曾用过这种战术。你需要一条船,比如小舢板或是小渔船--像今天这种情况。让它们载着恶魔之火(原文Demon Fire,就是Chaos族有售的小药瓶,500元一个。kao,装一船得多少钱!),布置好引线,然后让它们漂向敌舰就行了。”

“恶魔之火是什么?”我问道。

“一种液体炸药,巫师们把一些魔法附加在里面,使它的威力十倍于普通的炸药。”

Oba补充道,:“我想是炼金术士们从一个恶魔手里偷到了配方,所以它到处都是。”

“现在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,”我说,“但我还要弄清这是谁干的!Pete Girly,把这个人找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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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有两个水手站岗,他们对让敌人接近后使用火攻船负有主要责任。偷袭者杀了其中的一个施图使他们安静下来,但另一个逃脱了。这对我们来说是幸运的,但对叛徒却很不幸。

Pete Girly和那个人谈了不到一刻钟--Pete是这方面的专家--接下去我们了解到的就很有趣了。Swift船长制定了这个计划把我们困在风暴海峡内,很明显的,这妨碍了他的海盗事业。虽然我还没收到来自Frigiston的消息,但那个叛徒说Swift已经制定了相似的计划,以破坏我设在北方的船厂和码头。很快的,一种无助感涌上我的心头,至少在面对大海时是这样。

再一次,Swift船长这个名字闯进了我的生活。不同的是,这一次我无须进行任何庆祝。第一次,他杀了我的父亲,那是两个海盗之间面对面的公平决斗。到目前为止,我都不想去找他的麻烦。甚至在将来的某一天,我有可能劝他加入我的舰队。但现在,他死定了!

我把Arnoc the Hairless留在Yanathrae城,让他指挥the Feral Vixen的维修(野性的雌狐)和重建造船厂的工作。同时,我带着Oba 、Pete Girly和当地一支小部队寻找Swift隐秘的藏身之处--血色港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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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天早晨,在大家起来之前,Oba把我拉起来辨认方向。我脑子里充斥着Swift船长的面孔,梦想着有一天把他逮到。正当我命令Oba离开时,他说了些让我感兴趣的话。

“你知道,如果Swift船长认为自己没有胜算的话,他是不会和你战斗的。”

“他一定要和我打--无论他愿不愿意。我不准备给他选择的余地。”我答道。

“我的意思是,你不可能把他卷入战斗。你只能在他的地盘才找得到他,在血色港湾。”Oba说。

“这正是我的风格。被我攻下的血色港湾什么都不会剩下,除了一具烧焦的尸体。”

“毫无疑问,我们需要一条船。我听说Swift很少离开刺客号(Swift的旗舰)的甲板。

我点了点头,这一地区藏匿着不少的海盗和窃贼。他们中肯定有一条船,这是我们最急需解决的难题。

“一定会有人知道血色港湾的位置,对吗?”我问道。

“如果他存在,就一定会有人知道。可能是不起眼的小人物--一个退休的水手,卖给Swift补给的商人或是一个娼妓,任何人都有可能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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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这些关于Swift船长的谈话使我想起唯一一次见到他的情景--在我父亲死的那天。我记得Swift 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瘦子,留着整洁的棕色胡须、头发梳成一个小辫子放在背后。记忆中最清晰的是他的红色上衣,和他在战斗中挥舞的长剑和匕首。

那时候,我父亲的舰队有三只船--他的旗舰,黑色死神,和两只较小的快船。一年前,我被任命指挥“雷击”号快船。我想这是我父亲对我的考验之一,查看我是否值得在他身旁战斗。“黑箭”是只新船,由一个骨干船员掌管。

我们正在通向黄金海洋南部著名的海盗港口的航线上。在接下去几小时里,我父亲绕着那些船,猜测着他们是不是合适的目标。我并没有出席战略部署会议,但后来听 Eight-fingers Oba 说,Gory Gordy和他都建议不要碰那些船。特别是在“黑箭”上仅有维持驾驶的船员的情况下。

但当Black Balfour自己有主意时,他从不听别人的。

他下达了进攻的指令。三对二使我们占有优势。我想我父亲认为那只是一对待宰的肥羊。我不知道他打下商船后还能干什么--“黑色死神”已经满载了,“黑箭”号也已经吃水很深了。

尽管如此,我们还是进攻了,计划着截住那两只船。他们一开始向北逃走,但我父亲预料到了这种情况。然后他们转向西,大概希望在被截住前到达一个安全的港口。那时我的“雷击”号上没有货物,所以我赶在最前面。我是第一个发现这个陷阱的。

当他们升起帆时,另两只船从地平线出现了。我父亲被骗进了海盗史上最古老的陷阱。我们追逐的两条船是诱饵,装作大且笨重、满载着货物。而另两只船则造的低矮些,便于隐藏,直到时机成熟。陷阱已经被触动了。我们别无选择,唯有一战。

“雷击”很快,足以逃离战场。但这样的话,黑色死神和黑箭就很容易成为敌人的战利品。我决定碰碰运气,打一场伏击。我掉转船头向着那两条更小的快船冲过去,发动了攻击。让我父亲为另外两条船操心去吧。

海战完全出乎对手的预料。我有三门弩炮,左舷的、右舷的和一个活动的小型发射器。这些武器和它们速度使雷击号成了一条致命的快艇。在开始的几分钟里,我追着敌人的一条船,当和它并排时我命令炮击它的船帆。一颗幸运的炮弹击倒它唯一桅杆,构成了极其有效的破坏。

不幸的是,在那不久之后一枚金属炮弹落在我的甲板上。我们在漏水,但船员们能够抽出其中的大部分。在此后的一小时里,我和对手不停地绕圈子,在水中转动着等待机会。然后我们撞在一起。敌人装在船首的尖刺撞进了雷击号的中部,他们取得了优势。我听到船在吱吱作响和发自脚下的碎裂声,船很快要沉了。

“拿起剑和匕首,伙计们!”我呼喊着,拔出自己的剑。“把他们的心肝挖出来!”

战斗结束后,只有四分之一的水手活了下来。雷击号沉没了,敌舰也被它拖着一起沉了下去。我们切下了一块船板,然后弃船。在此之后,我们就只能看着黑色死神和另两只船交战。黑箭号的船员显然不想成为这场海战的一部分,它试图逃离。希望我父亲和我把敌人拖住的时间够他们撤离。

我看见父亲的船吸引着Swift船长的船--刺客号。它们并排前进着,就象我干过的那样,Black Balfour 命令船员们跳到敌舰进行肉搏战。Swift船长指挥着防御,他的两把利刃轻松、快速的结束着对手的生命。这时候我父亲冲到Swift面前,我知道战斗已经结束了。我们损失的太多了。

最终的决战我只看到一部分。当Swift的匕首完全没入我父亲的胸部时,他仍然非常努力的战斗着。但很快,过度的流血使我父亲的防御开始松懈,于是Swift用剑穿透了他的心脏。

双方的损失都很大,为了他以后的战斗,Swift逃离了战场。我们没有去追,因为给我们下命令的船长--我的父亲--Black Balfour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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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一个酒吧女郎的女儿,她日以继夜的工作却几乎一无所有。那时候,我不知道谁是我父亲。他从未在我身边出现过,母亲也没提过他的名字。

我在Rusty Mug工作的很出色--清洁地板或是把食物递给客人。他们大多是为了逃避埃雷西亚法律制裁的窃贼和海盗。这个Nighon海岸的小港口有很多这样的人。经常有人在无聊的争论中被杀,令人心烦的是每次我都得去擦那些血。

一天晚上,我注意到一个红发海盗不停的缠着我母亲,他脖子上的蛇形纹身十分醒目。他们喝的醉醺醺的,不停的大笑着,一连几小时都是这样。我母亲没有理他们,我也放松下来。

到了后半夜,一个红发人的同伴跳了起来,狂怒的叫喊。

他们抽出匕首。我还记得那时候非常担心母亲的安危,但转瞬间一切都结束了。红发人是胜利者。当我踉跄的跑到母亲身边时,她塞给我一块布,让我去找水桶。

很快,有人把死尸拖了出去,我跪着清理狼藉的地面。我母亲独自上楼了。那一夜,给我的变化很大。

我当时七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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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十岁那年第一次见到父亲,当时并我不知道就是他。我记得人们小声说着他的名字,盯着他看,我很惊讶为什么每个人都对他有好感。他富有魅力且毫不吝惜他的金币。那天晚上,他三次买酒给大家喝。

稍后,他和我母亲去了闹市区。真是个令人惊讶的巧合,我记得自己曾经梦想着一个肌肉发达并且富有的海盗是我父亲,他会把我接到他充满荣耀的海盗船上去。是的,即使在很差的环境里,我仍然有浪漫的幻想。

早晨,当我打扫公共休息室时,Black Balfour正好从楼上下来。他拿走一个小桶并留了一枚硬币在吧台上。然后他站在我面前。

“你的名字是什么,你这个忙碌的小东西。”他问我。

“Tawni。”我立即答道。

“哼!一个酒吧女郎的名字。”

我耸耸肩,很奇怪他为什么说这番话。

“你有一把匕首吗?”他问道。

我摇摇头。这时我父亲从上衣里拿出一把长而薄的刀子。

“你开始变得和你母亲一样可爱了。”Black Balfour说道。他让我握住这细长的利刃。它又重又冷,但那柄好像是专为我设计的。

“在这种的地方,”他继续说道,“漂亮的脸蛋儿会招致危险的。”

他跪下,使自己和我在一个高度上,微笑着。两颗门牙是金的。

“如果一些你讨厌的人摸你,或是在一边盯着你不放,刺他们!这把刀善于透过肋骨的缝隙直达心脏。你可以先拿猪或其他东西练练。还有件事--把它藏好,别让人知道。令人惊讶是你最好的武器!”

这就是我父亲对我唯一的养育,但我不得不承认这比任何人对我的帮助都大。我仍然保存着它。我就是用这把匕首杀死了父亲的大副--Gory Gordy。

一周后,我母亲承认Black Balfour是我的父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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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年后,我不再和母亲交谈也不在Rusty Mug工作了。我母亲在一次酗酒后,说我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,他叫Norry,和我住同一个个城市。Norry和他的继母住在他父亲的房子里。母亲多年来一直没说出这件事令我很气愤,因为她在一些事上欺瞒我。

因此,我离家出走去找Norry。Norry的父亲是个水手兼临时海盗,每次外出都要几个月时间。他的继母讨厌Norry,他是她丈夫和另一个女人通奸的证明。我很高兴听到这些,这表明他和我有同样苦难的童年。我们是同一类人,我们彼此接受对方。

Norry比我大两岁,他加入了一个由年轻人组成的窃贼团伙。很快,他把我也带了进去,教我怎样用做套索。那是一段愉快的时光。我们偷窃食物,然后我们在偷盗中寻找乐趣。每当我想起生命中那些日子,总会情不自禁的微笑。

这段时间并不长久。仅仅在两年后。Norry和他的一个同伙策划着一起抢劫。不幸的是,Norry有勇无谋,他大概总让别人制定计划而自己不加思考。这个傻瓜落入了一个陷阱!

第二天,我哥哥的尸体就在一条小巷中被找到了。他被人从后背捅了七刀。

我花了好几个月调查事情的真相:Norry的同伴把他出卖给一个多年来被他盗窃了七次的商人。是那个商人出的主意。

我知道那个男人。为此我也加入了抢劫的团伙。然后以我父亲的匕首,我让那个商人得到了惩罚。我还追查到那个出卖我哥哥的人,乘他不备打晕了他。在一块没人能听到他喊叫声的田地里,我把他塞进一个马铃薯口袋,只有头露在外面。在口袋里,我放了七只饥饿的老鼠。(rat-老鼠,亦有变节者之意)

一小时后,那个背叛Norry的人才死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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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钱包很简单但无利可图,闯进商人的店铺可能很危险--如果他们有戒备。所以在Norry死后,我把自己盗窃的天才用在抢劫上。我组织了自己的一帮人在乡村沿路寻找着适合埋伏的地点。

旅行者带给我不少好处,比如我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和钱包里满满的金币。但有一点--我母亲在三天前死了。

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Rusty Mug询问事情的发生经过。仅仅是想了解一下。酒吧的主人告诉我她病了好几个月,最后死了。

“她欠我照顾她的钱。”店主说道,他希望我能付这笔钱。

“你运气不好。”我说完,转身要走。

“嘿!”他喊道,“难道你不想安葬她吗?”

“她已经死了。死后的一切都不重要了!扔到海里去吧,我才不在乎呢!”

我从生下来就都知道母亲并不想要我,她讨厌我。自从我父亲给我匕首的那天起,我就没再见到他。他当然不想接我走。

或者他想呢?我父亲的名字挂在每个人唇边,他是还活着的几个最厉害的海盗之一,连神圣的埃雷西亚王国都惧怕他!

并且我也不再是那个只会扫地的小女该了,我用匕首的技巧和速度几乎无人能敌,长剑我也得心应手。也许我能够成为父亲的助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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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大灾祸来临时,只有幸运的家伙才能登上开往传送门的船,这对我来说却一点也不难。所以,我能代替一个男人站在队伍中。我那年十七岁,腰间挂着装满宝石的袋子,另一边挂着剑,父亲留给我的匕首在我左手的袖子里。无论这个新世界把我抛向何方,我都作好了准备。

我甚至很兴奋能离开这个旧世界,以及所有相关的回忆,都过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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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一座邻近黄金海洋的新城市住下来。整整几个月里,我尝试着在海盗船找一份水手的工作。但我年纪太小而且是女性,这不合他们的胃口。最后,通过一笔很大行贿,我得到了工作。

这是个不错的工作。一个领航员对我很温柔,我利用这点让他先教我驾驶船只,再教我读书写字。在接下去的两年里,我学会了有关航海和海盗的一切东西,但我从未得到应有的尊敬。

所以,我在下一个港口下了船,在漫无目的中走进一个小酒店。至少,我还有点钱付房费。令人惊讶的是,我看见父亲正坐在一个桌子旁,和他一起的还有Gory Gordy 和 Oba (那时候他的手指还是全的)。

这就是命运。我向着Black Balfour跑去,当机会到来时我决不会让它错过。

我站在桌子边直到他开始注意我。他眨着眼睛,但我看得出来他没认出我。

“我是Tawni Balfour--你的女儿。”我说。

“哦!” 这是他所有的言语。

“我也是海盗,和你一样。我只想找份工作。”

“嗯,孩子,黑色死神已经满员了。没房间了。到别处找找看。”

怒气使我的腹肌拉得很紧。我猜我没想到他会拒绝。Black Balfour想把我撂在这里,就像对我母亲做过的那样。由于对他的愤怒,我的皮肤开始发热了。最令我恼怒的是,多年来我渴望追随的父亲竟然是个蠢货。

Gory Gordy伸出他的胳膊揽着我的臀。

“也许我能在船上给你找个位置。”他嗤笑着。

在眨眼的瞬间,我用父亲给的匕首切下了他左耳垂。Gordy号叫着站起来,我们都伸手握住剑,但我父亲发出一阵大笑使这一切停了下来。Gordy看着他的船长,惊讶他听到的声音。我想,他是从那天开始恨我的。

Black Balfour站起来拍着我的肩膀。

“看得出来,你还没忘记我的话。”

我对他微笑着说:“没人能碰我,除非我同意他们这么作。”

“你发怒时很好看,孩子,”他说道:“很抱歉,但我确实已经满员了。或许过几天可以。”

然后他们走出了小酒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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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”是个错误的答案。

我找到了父亲的船,黑色死神号,此后的两周我一直在观察它。很快,我就发现大灾祸对我父亲的打击很大。在他总共六艘船的舰队里,只有黑色死神逃过了一劫。他堆积如山的财富也随之消逝了。他已经在削减普通的水手,绝望中试图找回他失去的东西。

也许这就是他几年后冒险攻击那两艘看似无助的船的原因,这使他落入了Swift船长的陷阱。

我注意到黑色死神号要出海了,我在深夜潜进码头并爬上船, 藏在货舱里。

我知道这种做法幼稚且愚蠢。如果我发现了偷渡者,我会怎么做?我父亲呢?

一个晚上,我走了出来。随即,我就被拽到父亲面前。在这之前,水手们抢走了我的武器、金子和皮靴。

当Black Balfour看见我跪在他面前时皱起了眉头。

“蠢东西!”他暴怒着,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。

那时候,我感受到了他强大的力量。前几秒,我觉得一阵眩晕,然后我的眼睛肿了起来。

“我要成为你的船员,”我说,怒火在我胸中燃烧。“带个人到我面前!谁都行!我会杀了他,取代他的工作。”

但父亲完全没理我,他正盯着外面漆黑的大海。

“让我吊死她!”Gory Gordy请求着,他为这个可能性激动不已。

“不”我父亲说,这救了我一命。虽然我不喜欢他,但为此尊敬他。

“把她扔到海里去。”Black Balfour下了命令。

他看着我被Gory Gordy等人抬到船边。他们抓住我的胳膊和腿一边摆动一边欢呼着数数,然后把我扔进下面的海水里。当船慢慢驶入夜晚的黑幕时他们还在向我吐着口水。我父亲没有到栏杆附近看这一切。

我拍打着水尝试想出一个办法。我已经离得太远了--不可能游到岸上。我死定了。还不如尽可能的潜下去,然后把水吸进肺里。但我不能淹死自己,那种感觉像是在放弃。我是从不放弃的!

我整晚漂浮在那里,整个人都冻僵了。我的肌肤已经变得麻木,但第二天的阳光从地平面出现时,我的脚还在缓慢的踢水。最初,那是一道令人鼓舞的光线,但它很快烤着我的皮肤,使我头晕目眩。然而,我没有放弃。

当太阳落下时,我知道自己再也看不到日出的景象了。我很快就能见到哥哥了,在死后的地方会有人等我的。

“我诅咒你,世界!在我的生命中你一直想杀掉我。我从母亲那里活了下来,从Rusty Mug活了下来,从我的童年活了下来!我一直活着!现在你终于得意了吧。”我对着天堂怒吼。

夜晚又来临了。冰冷。黑暗。海浪在我脸上晃动着。我开始数着双腿对企图吞噬我的海浪的每一次反抗。

在半清醒中,我产生了幻觉。天空仿佛变得明亮了。我看不到太阳--在那光的周围是无尽的晃动着的黑暗,好像一只巨大的黑色野兽向我扑过来。这是另一个幻觉吗?

然后有人说:“喂!右舷!”

海浪恢复了些理智,它撞击着我,把我推了下去。一定是的。海神来领取我的灵魂了。

我从海里被拽了出来,放到一个坚硬的木制平面上。有些人拍打着我的脸。

“你是个幸运的女孩。”一个声音说。

“不,我不是。”我回答。

在我肿涨的手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感觉,是我的匕首。我勉强睁开那只好的眼睛,看到父亲留着胡子的脸。

“我的船满员了,”他对我耳语着,“如果你想加入,就要自己找个房间。”

我环顾着四周其他海员的脸。真不幸,没有Gory Gordy。我跪着,用自己仅有的力气把武器扔向最近的人。然后我倒在甲板上,没有力气了。有些东西倒在我身边,发出空洞的撞击声。

我现在是黑色死神的一个船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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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攻下Tinga Quey城不久之后,你的一个助手报告说有两支大军将会乘车队到达。你可以访问车队营房,向车队主管了解更多信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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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到了,血色港湾!在那边,在海浪上优美的漂浮着,那是刺客号。我能在任何距离认出那条漂亮的船。

我拔出剑,指着那艘战舰喊道:“让我们给他一点教训,伙计们!把他们杀光,最好别碰Swift,他是我的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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盗贼的荣誉?哼!任何说这些废话的盗贼都是虚伪的小人!只要一有机会,他们就会在自己最好的朋友背后捅上一刀。记住了,他们不会有一丝犹豫的。海盗们有一条流行的格言--最后幸存的人才能得到黄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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迷失海峡的确是名副其实,这里密密麻麻的挤满了海盗,而吞没船只似乎也成了大海的本性。现在,有什么人、或是什么东西正在试图控制这里。如果Tawni还想赢得对黄金海洋的控制权,她就必须找出这个人,干掉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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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几天我的运气都到哪去了?”我几乎是发狂的喊着。又一艘船在我眼前无助的沉了下去。

两周前,我带着一支七艘船组成的舰队离开Yanathrae,开始了征服黄金海洋的旅程。迷失海峡是挡在我面前的一块绊脚石,我必须把它踢开。但这个地方有如此不详的名字确是有原因的,我父亲总是远远的绕开这里。过去,不计其数的船都消失在这里,而我在几分钟前还不知道原因。

我们驶入迷失海峡期待着……我也不知道期待着什么,但绝不是海怪。

第一只海怪在我们身后出现,撞击着我们的护航舰。这时,其余的船员都转过头,看着我们将面临的危险。那条可怜的船和它的船员都沉到海浪的深处去了。此后,就是一场混战。

Eight-fingers Oba紧紧握住一把鱼叉,在雌狐号的船首占据着有利的位置。 我引导船驶向海怪,对船员下令的声音仿佛是尖叫一般。我让船两侧的弓箭手集中在船尾,长矛手在旁边负责支援--如果有什么东西跳上甲板的话,他们知道该怎么做。

海怪是深不可测的怪物,但它们通常很珍惜自己的生命。但今天不同了。第二只船的中部也裂开了,海怪的头装碎了它的外壳。事情正在变成灾难。

由Arnoc the Hairless带领的毁坏者号也陷入了战斗中。这时我看到一个黑色的脑袋撞碎了雌狐号右舷的甲板。

“有两个!两个海怪!”我以前还没听说过海怪会成对的发起攻击。事情有些不对。

但是没有时间思考了。我们同海怪战斗着,我不得不称赞我的手下,他们干得很好。但我仍然失去了三艘船。掠夺者号的外壳受到了严重的损害,但它还是幸存了下来。

Pete Girly站在我旁边。我让Arnoc当船长后,他就是雌狐号新大副。

“我们把二十八个人拉出水面。其余的也许淹死了,也许正在被海怪的胃消化着。”Pete说。

我点着头,然后我的望远镜搜索着海平面。这场攻击看起来是有组织的。两个海怪一起的攻击,到死也没有退缩,真是奇怪。难道有什么人能控制它们吗?

这时我看见水里有个金色的亮点,然后是闪光的鱼鳍。即使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,我也知道那是什么。

“人鱼,”我说,“这解释了一切!”

“人鱼怎么了?”Pete Girly问道。

“我打赌就是它们举办这场欢迎会。”

我将望远镜递给Pete。

几个月前,我派遣一些手下来这里建立一个叫Rumport的基地。它将是我驻守在迷失海峡的要塞,但在此以后他们就没有任何消息了。这就是我要带七艘船来的原因。我想炫耀一下的武力。很显然,我低估了那个神秘敌人的力量。但这不会再发生了。

不管人鱼喜不喜欢,我都要在迷失海峡建立自己的基地。没有人鱼、海盗,或是海怪能阻止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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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这潮湿的野地里穿行着,只有Pete Girly在我的身边。我知道Rumport就在附近,但是在部队来之前我想先看一下这里。

这个在半岛尾端的延伸部分非常适合建港口。海底很深,差不多任何型号的船只都可以在此停舶。我的手下很有眼力。但遗憾的是,他们在城堡防御上下的功夫还不够。他们应该站在这儿接受奖赏的。至今,Rumport也只是沼泽地上的几间茅屋而已。谁会为了这个地方进行杀戮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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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发现挂在旗杆上的尸体时,我停下了。一段时期以来,这里是乌鸦和蛆虫的盛宴。现在只剩下一些丑陋的骷髅盯着我。

我是不会在乎这些的。恐吓战术可吓不倒我。但是我看见了旗帜,我意识到那是我的人。旗子已经被撕烂了,污秽不堪,缠在一个骷髅的脖子上。这些就是我派来建立Rumport的人!

“嗯,”Pete Girly漠不关心的说,“我猜这意味着其他什么人在Rumport里。”

“是的,但不会太长久。”我咬着牙说。不管是谁在炫耀胜利,我都要他们加倍的痛苦。

我指着那些尸体,吼道:“把他们放下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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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早上,我被敲打木头的声音吵醒。在我所到之处,每个人都在努力工作。监工的是我的二副, Eight-fingers Oba。

“你让大家都在卖力工作。”我说。

“那不是我的功劳,船长。他们都害怕Pete Girly的皮鞭。没人想挨鞭子。”Oba说。

Oba抓着他的灰白胡须--和平时一样。但今天他更加沉默寡言。难道是因为我没提升他为大副而怀恨在心?更小的事都能使忠诚的二副背叛,杀掉他们的船长。

“好像你在想什么事情。”

最后Oba看着我。

“我只是觉得我们在浪费我们的资源和时间。还有那些东西在那儿,”Oba目光阴郁的说。他凝视着大海。“你能把Rumport建成世界上最大的城市,但是那些东西还是会在外面!”

“你指那些人鱼?”

“是的。当我是个捕鲸手时曾经遇上过它们。它们能比你见过的任何女子更美,但是它们又如同噬血的鲨鱼一样凶残!我知道。我是我们那些船员里唯一活下来的。”

“我没有忘记那些人鱼,Oba,以及这个地区的海盗。当机会来的时候我就会对付它们。现在,它们要耐心的等待。我想先建好Rumport,不能让它们有机可乘,”我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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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让年轻的水手Driden作我的会计和文书已经有些时日了,他看起来不像海盗。他非常害怕我,这样也好,他会很诚实的。

今天,Driden带着痛苦的表情来到我的面前。

“怎么了?”我问。

“我已经把算了三次了,这个数字很准确。”

“什么数字?说吧,伙计!”

“好的,我们的资源跟不上目前建设的速度,船长。特别是钱。我们还需要木头,铁矿石和所有的东西!”

“那就送封信到Yanathrae去要更多的东西,”我告诉他。

“是的,我们是要这样做。你命令过建设无论如何不能停下来,但我们会在资源运到之前把钱花光的。”

我一把抓住Driden的衬衣,想打碎他的鼻子,但我很快意识到这不是他的错。我放开了这个文书,弄直了他的衬衣,说,“你将会有钱用的。”

Driden想问如何弄到钱,但他决定不再冒挨揍的危险了。

过了一会儿,我发现Pete Girly正在鞭打一个人。

“他犯了什么错误?”我问。

“偷懒。”Pete说。

我没有管这件事。他作为大副的部分职责就是让手下们听话。

然后我说:“派个信使到Arnoc那儿去。让他搜索那些埋藏的宝藏。我们需要金子,非常需要。如果这个地方有海盗,他们一定会把一些战利品埋藏在这里。

Pete有些犹豫。在海盗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,就是如果黄金埋在泥土之下,那它就是不能被侵犯的。愚蠢的规矩,但是很多海盗,包括我的父亲,宁肯挨饿也不愿违背它。而我却更希望得到金子。

“按我的话去做!”我说。

“是的,船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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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关押在这个牢房的女人有着浅绿色的鳞状皮肤,一窝滑动的黑色小蛇是她的头发。她一定是美杜莎巫后,Cyrca。

很不幸,监狱的看守是一群牛头人和火怪,他们准备用生命守住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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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卫们终于放弃了这所监狱,挂钥匙的地方刚好在俘虏能触及的范围之外。也许这个残忍的主意只是为了取乐而已。然后你听到有呼喊声从牢房里传出。“放我出去,我会为你效力。”cyrca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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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用斧头劈开了Cyrca的牢笼上的锁,将这位美杜莎女巫从她的囚房里拉了出来。

“你是谁?”我问。

尽管遍体鳞伤,筋疲力尽,这位蛇女在答话之前仍又骄傲又直的站了起来。我敢说她接近崩溃的边缘,因为她头上的小黑蛇都无力地平躺在她的脸上。

“Cyrca,”她说,一双又长又弯的毒牙露了出来。其他的牙齿跟普通人一样。接着她骄傲的加了一句:“我是Cyrca女王。”

我伸出我的手,说:“我是Tawni Balfour船长。我一直在找你。”

“找我?为什么?”

“待会儿我会解释的。在你累倒之前先休息一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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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晚了。除了Pete Girly和我,每个人都睡了。

“你应该给我一艘船。”他说。在我们的谈话中他以一种巧妙的方式切到这个话题。

我假装没有听见。

“我的意思是,我只是为那些在迷失海峡丢掉的船找想。五艘船啊!那可是一大笔钱。”

“我知道!”我不耐烦的说道。

“如果有更好的船长,我们不会有这么大的损失。”

“他们都是很有经验的。”

我把背部转向他,咬着牙。我不想被人提起那次损失。现在Pete Girly却正在说如果由他负责的话,事情将会不同。我开始后悔让他当我的大副了。这让他发生了变化。

虽然Pete一般更喜欢躲在背后发些讽刺的言论,但我发现最近当我们两个私下在一起的时他变得非常的多话。有时候,他不知道该在什么地方闭嘴。

“我曾经看过你父亲和海怪战斗,”Pete说:“我知道该做什么。”

我的手臂猛地挥了过去,Pete来不及反应。他尖叫着往后退,两个手指抚摸着他曾经完美的脸颊。他的美丽的脸上有一道三吋深的红色的伤口。他的嘴因为愤怒的咆哮而扭曲。

我举起那把刚才割伤他的匕首--我父亲给我的那把,对准了他的心脏。

“下次当你张开你的臭嘴说话的时候,记住那个记号!”我警告他。

“我做错了什么?”

“你说所有失败死去的船长都因为他们愚蠢,因为他们比不上我的父亲?我也在那,Pete!你竟敢把我和我的父亲相提并论?”

Pete的愤怒消失了,回想着他说过的话,看上去他明白了。
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
“我不管!我没有割开你的喉咙,你已经够幸运的了。现在,马上从我身边滚开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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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刚穿过美杜莎之门不久,侦察兵就报告有一只大部队正跟着你。你停下来,安排好伏兵,等待着。但是当她们一露面,巫后Cyrca立刻认出了自己的姐妹,从隐蔽物后跳了出来。

“你们在这干什么?”Cyrca严厉地问道。

“您是我们的首领,”其中一个人说。“如果一个家园没有首领,那会是什么样子?我们应该和您在一起!”

Cyrca摇着头,被说服了。

“她们将勇敢的战斗,”她对你说。“如果不是这样,我会亲手杀了她们!”

因此,你同意让美杜莎加入你的部队,即使她们是效忠于Cyrca而不是你。至少Cyrca看起来被你的领导才能迷住了。只要你们之间能保持这种感情,美杜莎就像是你的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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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你接近这个巨大的雕像的时候,你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,并小心地插进它的张开的嘴里。啪的一声!

你对这个古老的海盗小陷阱忍不住笑了起来,许多盗贼把手丢在这里。然后你将你自己的手伸了进去,取出一张古老的地图。

“应该更谨慎些的,”你说道,“现在宝藏是我的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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雕像的嘴是空的。可能在你之前有人已来过了。然后你在石脸的底座四周检查,用匕首轻轻的叩击。你决定这样做是对的,因为你在神龛的背部发现了一个秘密的隔间。你打开它,拿出一张古老的地图.

“很好的尝试,”你对那位藏宝物的海盗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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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你从神龛的嘴里取藏宝图后,一个空洞的,神秘的声音回响着:“你会在地狱里接受烈火的煎熬!”

你揉了揉嗡嗡作响的耳朵,朝雕像吐了口唾沫。难道他们真的认为这样就可以把你吓跑了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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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没有理会所有关于Pandora魔盒的警告,最终贪心的打开了它。一团爆发出的火焰轻微烧焦了你的脸,你向后退了一步。这时很多愤怒的火怪向你冲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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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Rumport来的信使到达后不久,我召集了Pete Girly,Eight-fingers Oba和文书Driden。所有人都到了后,我将信交给Driden。

“念,”我说。

Driden打开信,看了看,有些迟疑。

“让大家听听!”我厉声喊道。

“哦,嗯,好吧,”Driden结结巴巴的。

他清了清喉咙,念道Rumport的建设已经完工,防御坚不可摧,船厂正在加工赶造船只以替代那些在迷失海峡失去的船。同时从Yanathrae赶来的船已到达并在海峡入口处巡逻,禁止任何人通行,除非他们缴纳大笔费用(或者弃船)。

“到这里就结束了,船长,”Driden说,把信递还给我。

“我们在这里差不多完工了。很快,我们就能回家了,”我说。

“那么,下一步我们干什么?”Oba问。

“嗯,我们将同你的人鱼开战,Oba。你不是期望着一些小小的报复吗?”

Oba笑着点点头。

“好的。”然后我对着Pete Girly说,“我希望你回到Rumport监管那里的防御,直到我回来。”

Pete皱了一下眉头。也许他意识到我正在想摆脱他。我们的争吵才过去没多久。

“是,船长,”他说。

他一离开,我就Oba任命为我的大副。这里的事办完后,我将安排干掉Pete Girly。我感觉到他的野心有点太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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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仇只是一种纯粹的情感,不要理会那些自以为正直的牧师的话。如果有人对你不公平,你只须把脸侧过去,让仇恨在你的心中生根发芽。他们很快就会变得腐烂发臭,然后开始生蛆。这时,拿起的匕首,向着你仇恨的根源刺过去吧,这就像把病菌从伤口清出去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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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Rumport地区来说,最大的难题就是缺乏木材。在最初的几周内,我的造船工就尽了了补给,造船厂里只有二十几只船的龙骨。北部是我唯一的木材供应地,但我更倾向于去南部--处女港湾,我要夺取那里的控制权。

大片的森林围覆盖在处女港湾上,这些木材是造船的极品。并且,这里离 Rumport更近。

当然,我期待着抵抗,但我还不至于蠢到拿整个舰队去冒险。我计划着用大批船只吸引美人鱼的注意,然后以Feral Vixen偷越敌人的封锁线。我几乎没有碰到人鱼,却碰到一只海怪。但我们还是登陆了。

没有时间可浪费了。我留下一些水手维修Vixen,Oba和我带着剩下的人上岸观察四周的环境。我离开了不到一天时间,返回时才意识到应该留下更多的人手。Feral Vixen不见了!我的人没留下任何记号,也找不到残骸,什么都没剩下。我的船消失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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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我和Eight-fingers Oba坐在一起喝酒时,我想他也许是我唯一能信任的水手。通常情况下,“信任”是对时间的浪费,也可能是你被杀的原因。但对Oba,我想我有理由这么作,他也不热衷于权力或是金钱。他不想取代的我的位置,又怎么会害我呢?

他甚至不想要属于自己的船,如果我看出他想的话会给他的。我相信他是个优秀的领导者(否则我是不会让他当大副的),但他看上去并不喜欢发号施令。

“为什么你会这么作,Oba?”我突然问他。

他抓着灰白的胡子,这是个习惯性的动作。

“什么?”

“当海盗。我能感觉到你很喜欢打鱼,只要你还能动弹就不会放弃的。”

Oba点头,同意我的话,说:“或许我打鱼时每天都很开心。我考虑过了,也许我会回去打鱼--我已经老了,动作也不灵活了。”

“别傻了,”我说着,重新给我们倒上酒,“你比任何人都要强,都要快!你才……四十吧?”

“快五十了,我想。我没有认真数过。”

他和我父亲差不多的年纪,但看上去要年轻、健康得多。

“那么,你当时为什么要这样?我是指当海盗。”

Oba一边思考着一边喝完第二杯,然后又倒了一杯。我等着。那时候,我学着接受大副的思想。

“你是对的,很大程度上因为我喜欢大海。我是属于这里的,我希望能死在这儿。”

“嗯…那你当海盗是为了在战斗中赢得荣誉吗?”我猜测着。

Oba摇头。

“我当海盗是为了杀海盗。”他的话像冰做的利刃。

“你喜欢(亦有享受之意)杀海盗吗?”我小心翼翼的问。我没料到他会这么说。

“是的,我非常喜欢!他们杀了我全家。”他不假思考的说。“在我捕鲸之前,只是个渔夫。海盗们攻进了我的村子,几乎杀光了每一个人!我逃脱了。我加入卡拉布达的海军、埃拉西亚的海军,还有尼根的。

但我发现我没有足够的机会面对海盗。”

“所以,你也成为其中的一员。真是个无奈的选择。”

“啊,这个选择正确吗?当我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时,我计划着杀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的海盗。我精通这方面,超过任何人。海盗们恨其他的海盗。他们仇恨竞争者,所以他们一发现其他海盗就发动进攻。在我们上岸后,这是通常都要发生的。在酒吧中,吵闹经常会演变为谋杀,或是把一些醉鬼拖进小巷,然后撕破他们喉咙。”

Oba把酒一饮而尽。他的眼中尽是冷漠,嘴角却泛起笑容。现在,我能看到他眼睛周围的纹路,他头发和胡子上泛起的灰白,皱纹悄悄爬上他黑色的皮肤。

“我为家里的每个成员杀掉一百个海盗,”Oba继续说道。“此后,我就不再数了。其余的都为我——他们夺走了本应属于我的幸福!”

我回忆着Oba在身边的所有战斗。猛然间,我意识到他在面对海盗和面对无辜者时有着很大的不同。在对抗海盗的战斗中,他是个狂人,战绩也比其他任何人都多。这是我父亲一直把他带在身边的主要原因。Black Balfour总是说,在一对一的战斗中,他愿意把全部财富押在Oba身上。我想我也是。

但在对着商人的守卫或是海军官兵时,Oba差不多只能杀掉一、两个。

“你家里有多少成员?”我问道,很想知道有多少海盗因此丢了性命。

“我妻子、孩子、兄弟和我的父母。”

五个。

每个人一百条性命。五百个海盗!这个和我一起喝酒的人是一支军队。现在我明白为什么权力和金钱都对他没有吸引力。直到现在,他仍是默默无闻。所有他杀戮的成绩都属于他船长的。我开始怀疑父亲的名声是不是Oba带来的。

我举起酒杯,笑着对我的新大副说,“这里是你成功的延续,希望我不会成为你的战绩。”

我们一起干杯。

当我们放下杯子时,Oba说,“不用担心,我从不伤害和自己身边的人。”

“你不想拥有属于自己的船吗,从未想过吗,Oba?”

他笑了,站起来,然后说:“我现在很好,船长。我喜欢当你的大副。”

当然,他会的。在我的计划里还有很多同其他海盗的战斗,他会有很多机会复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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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有一个很好的开始,但很快走下坡路了。由于昨天经过一个养猪的农场,所以今天早晨我们有一顿丰盛的早餐,我们的储备粮也更多了。当我进入帐篷后,一切开始变糟了。

一个信使在半兽人的搀扶下走进我的帐篷。半兽人很谨慎的接近我,他们把信使推在前面。

我认出了这张满是血与污泥的脸,他是毁坏者号的大副,Arnoc的船。他大概叫Holl或是Hobb,总之是这类名字。我尽量和他保持着距离,因为这个衣衫褴缕的人身上有一股酸臭味。

“你来干什么?”他本来该待在负责警戒失落海峡的毁灭者号上。

“我有消息,Balfour船长。”他答道:“恐怕是坏消息。”

“你怎么来的?毁灭者号送你来的?”

“不是的,船长。我走过来的,毁灭者号落到敌人手里了。”

“船没了?敌人是谁?”我继续问。

他解下身后的包,把里面的东西倒在地上,立刻招来一群苍蝇。那个水手用脚尖轻推着一个苍白的球体,直到让我看清--那是Arnoc the Hairless惊恐的脸。

尽管水手身上不断发出臭气,我还是抓着他的脏衣服把他拉到面前。

“谁干的?”

“Pete Girly,船长。”

我让Pete Girly掌管Rumport,Arnoc负责船只。我认为这样会抵消两人间的分歧。现在看来,我错了。那个水手--他的名字是Hoff,他说Arnoc在失落海峡巡逻时接到了我的命令才返回Rumport的。

“我没下这道命令。”我打断他。

“我们靠岸后也发现了这点。Pete Girly说你在城堡里等着我们,但随后我们在路上中了埋伏。他们是我们的三倍。Arnoc船长杀了他们三个人,但Pete用那该死的鞭子把他持剑的手臂缠住了。Girly杀了Arnoc,然后命令手下砍掉了他的脑袋。

Hoff和其他一小部分人被俘虏了。 Pete把他条了出来,给他装着Arnoc脑袋的背包。然后他绞死了其余的人。

“他还说了什么?”

“他让我把Arnoc的脑袋送给你。他说他现在有自己的船了,还会更多。Rumport及其舰队是他的了,很块整个Yanathrae也将属于他。”

“还有什么?”

“有些东西我不是很明白,比如永远别忘了你给他的记号。”Hoff说。

哼,Pete Girly还在为我破坏了他完美的脸而生气。很好,男人们往往会被怒火冲昏头脑。但我怀疑那是否是他背叛我的真正原因。他有太大的占有欲,什么都不放过。当机会来临时,他就扑了上去。我不会为此指责他,除非他扑向我的财产。

“我能吃点东西吗,船长”Hoff问。

“不,”刀子已经在我手上了。

“你再也不需要任何食物了。”

我迅速杀了他,以防他是Pete Girly的间谍。

我不容许Hoff有丝毫机会和Pete作交易,以换取他的性命。我为什么要等到Hoff晚上拿刀潜入我的帐篷时再觉悟呢?还是这样安全些。

我转向Eight-fingers Oba,他正看着这一切。我说:“Pete Girly一定得死!明白吗?”

“是的,船长。如果我有机会,这会是我的荣幸。”Oba答道。

我发誓要夺回Rumport城的一切,然后把Pete Girly漂亮的小脑袋从他的肩膀上取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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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你美杜莎的双眼逐渐适应了这里的黑暗后,你注意到地面似乎是发光的,就象是有一层银粉一样。然后,你意识到它是活动的,有脉搏的。不,那不是地面,而是蛇--成百上千的蛇在不断翻动着。

当你向前走时,它们好像是得到命令一样主动让出路。它们围绕着你,阻断你的退路,把你引向洞穴的墙壁。

“你的味道和我们一样,”声音柔和的在洞中回响,“但你的尾巴呢?”

你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,在阴暗中出现了一个身影。一个美杜莎。

在你回答之前,她说,“你的血液不纯洁。”

“但我的心脏是毫无瑕疵的!我是个美杜莎,我属于并领导我的同类。”

“杂种!”

“不,我是美杜莎女王!是谁叫我杂种?”你愤怒的喊。

最后,那个蹒跚的身影从阴暗处走了出来,那是个你见过的最大的美杜莎。更多的美杜莎走了出来,把你包围起来。

“我是这里的女王!”那个巨大的美杜莎说道。她很有魅力,看起来像个女巫。

你感觉到这次的相遇必定以一方的死亡结束,于是你抢先攻击。其他的美杜莎后退着躲避你毁灭性的攻击。火焰、闪电,一切富有杀伤性的混沌法术撕扯着整个山洞。空气中充斥着烧焦的蛇味。

当美杜莎女王倒下时,你作为胜利者举起双手。

“我的名字是Cyrca!”你大声喊着,让每个人都听得到。“我是个美杜莎,我是女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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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烂泥地上行走并不好受,当你骑在马上时也是如此。这里的沼泽更加危险,因为它根本无迹可寻。许多植物挡在路上,清理它们真是件麻烦事。所以,我让手下轮班工作,用他们的腰刀和斧头砍开蔓藤和灌木。我的二副,Jim Journey,负责这事,这对他来说真糟。

他野蛮的技巧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Jim让他的人逐个走过沼泽。他在大家前面几步领着路,测试着沼泽的深度--一个真正的专家。但他把所有的注意集中在地上,以至于在清除蔓藤时无意触动了一个陷阱。

一个四足的长钉从树上落下,深深刺入Journey的胸口,他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。

站在我旁边的Oba说:“陷阱意味着附近有敌人。”

“是的,陷阱同样意味着敌人并不强大。从现在起,要仔细检查陷阱。”我说道。

“我来接替他。”Oba下马时说道。

我们把Jim Journey留在了让他毕生难忘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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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今天清晨日出前,我们发现了毁坏者号,他们也发现了我们。在这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里,我们完着猫和老鼠的游戏。开始,我追Pete,然后Pete追我。雌狐号和毁坏者号在速度和火力上相差无几,没有一方占优势。

到了下午,我们终于进入射程了。

“弩炮!”我喊道。我当时在掌舵。

Oba负责甲板,他举起了右臂,挥了下去。

三支巨大的长矛向毁坏者飞射出去,溅入水中。作为报复,毁坏者也开火了。其中的一枚击中了船的侧面,发出嘎吱的声音。

“你!”Oba指着一个船员,对他说:“下去检查受损状况。”

我们彼此开火好几次,他们出了第一击外都落空了。我们的情况也差不多。这并不是我期望的结果。我要把船开过去,然后跳到毁灭者的甲板上,和Pete Girly面对面决斗。

我瞥见Pete头上长而飘逸的金发,那正是我想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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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船长!有三艘船在我们前方。”从水手室传出喊声。

我抓起小型望远镜冲到船头,把它举到眼前。Oba也带着一个折叠式望远镜来到我身边。

“那是我的船!”我大声呼喊着。

Oba冷静的说:“没有看到毁坏者。”

我放下望远镜。由于愤怒,我想把手里的望远镜对着栏杆敲碎,但我还得用到它。

“看来,Pete Girly想削弱我。这个懦夫根本不敢面对我。”

“这些船已经作好战斗准备了,船长。他们的船很高--没有存货。我们认为有两条船装备了撞角。”Oba对我说,他仍然研究着敌舰。Oba是个好大副,很久前我就把他提升到这个位置上了。

我再一次举起小型望远镜,说:“他们打算来撞我,尝试着弄沉我的船。毫无疑问,Pete下了命令要捉住我,如果我还活着的话。”

“他喜欢用鞭子抽打俘虏的感觉。”Oba解释道。

“他没有机会的。”我说道。“船很高,并且没有存货。但我敢打赌他没有一支完整的军队。那些船长没有意识到他们是炮灰吗?”

“我们要打个招呼吗?也许可以贿赂他们。”

Pete Girly打底是怎么打算的?如果没有机会,他是不会让那些船来送死的。Pete喜欢冒险,但绝不是蠢货。他究竟有什么计划?

“不,我们要准备好开战。”我说,“那些船长一定是恨我的,也许我还鞭打过他们。贿赂的机会不大。”

我把望远镜塞进腰带,向着远方的敌人微笑。他们恨我,我对这点很有把握。他们已经得到些分数了,我无法算清楚是多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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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你进入隧道后,一个美杜莎告诉你有些九头蛇住在隧道尽头。它们通常不让任何人通过,但九头蛇从不攻击美杜莎,因为前(美杜莎)女王有很多祭品给它们。在没有祭品的情况下就很难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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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战斗中,我常常会计算对手的实力,然后用自己的速度弥补力量的不足。但当我跳到毁坏者的甲板时却被暴怒完全支配了。任何企图阻挡我的人都会后悔的。第一次,我和父亲的狂暴斗争着,Black Balfour,他胜利了。

我想不起在到达船首前杀了多少人,Pete就在那儿战斗着。任何想到他身边的人都要先爬上梯子,这使他们在几秒内处于不利的位置。我已经有七个手下躺在地上了。

然后,我站在梯子下,周围的战斗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。

“我们曾经相处的很好,不是吗,Tawni?”Pete歪着脑袋说。他一手持着皮鞭,另一只手握着弯刀。

“不完全是。”我说。

Pete的鞭子闪电般的击出。即使我当时作好了准备,还是没能完全躲过他的攻击。我的左颊一阵刺痛,想后走了一步,我退缩了。我的脸几乎麻木了,难以忍受的疼痛。我低下头,看到鲜血淋湿了我的白上衣。

“你认为我们现在会怎样?”我说着,意识到这个深深的伤口会像Pete的脸一样留下伤疤。

“你伤不了我,你这个泼妇!”

“什么?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弄乱了你的脸吗?你不该那么关心你的脸,因为我会切下你整个脑袋!”

我向前冲上去,当皮鞭绕在我的脖子上时,我几乎不能再呼吸了。但这一切都不能减弱我想杀他的欲望。我爬到了梯子顶端,向他刺去。Pete Girly躲开了攻击。

我向上挥舞弯刀,把鞭子切为两段。我用左手拉下脖子上的皮鞭,然后抽出我父亲的匕首。

当我的匕首派上用场之前,Pete跳了起来,用皮鞭剩下的那段打到我的手上。匕首飞过甲板,落到梯子下面。

“我看过你用这把杀猪刀杀了Gory Gordy,”Pete确定的说。“那不会发生在我身上了!”

Pete扔掉了皮鞭,握紧了剑。他善于用剑,并不比我差。我们跳动着互相攻击,直到我确定没有任何陷阱了。他试图把我卷进战斗中,一个主意也在我头脑里形成了。

我失足滑了一下,摔在地上。露出弱点,也许他这么想。

当他试图利用这个机会时我的左手正抓着Pete的皮鞭。我绕住他的腿,猛地一拉,把他摔在地上。Pete很快反应过来,但还是不够快。当他躲开时,我的剑已经在他脸上深深的划了过去。

Pete Girly尖叫着。他一边后退一边用手捂着已经被毁容的脸。

“我的脸……”他想说什么。

在他说完前,我用剑结束了他的生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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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远不回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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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能够战胜,是因为我比其他人走得更远,我努力地作战,如果不是毫无希望,我就会坚持下去。就是到现在,我的战斗仍然没有结束。但在与过去的对抗中,没人能够取胜,它掌握着你,像藤壶一样粘附在你身上,它永远都在那里,无论你多么想忘记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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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天晚上,一艘半毁的船漂进了郎姆港,它的甲板浸透了血液,桅杆上雕刻着莫尔女王的宣战书。塔妮还没有完全从少女皮特之战中恢复过来,但她知道这是他控制迷失海峡,以至于金海的最后一个障碍了,只要消灭掉莫尔女王和她的美人鱼,将无人再能动摇她金海海盗女王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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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传来一阵疯狂的敲门声,将我从午夜的好梦中震醒,我穿好衣服,打开门,发现八指奥巴正站在那里。

“我们从一个自称为莫尔女王的人那里收到一封信,”奥巴突兀地说道。

从他的嗓音和表情中,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好消息,我等待着,但奥巴只是转过身,向远处走去,我知道现在是行动的时候了。

“等等我。”

我穿上一双齐膝长靴,右手握着父亲的匕首。自从打败少女皮特以来,郎姆港就非常平静,我的手下也都不再敢挑战我的权威。所以一把匕首对我来说也就足够了,而且还有奥巴陪着我。

我在码头那里发现了一艘船,一艘刚刚被我命名为“蛇毒”的新船。从破碎的船壳和断裂的桅杆来看,它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。我来到它的甲板上,发现上面覆盖了一层腻滑的壳——干结的血液!

“人都在哪儿?”我问。

奥巴耸耸肩,没人知道,这时他指向主桅。

那上面刻了一些粗糙的文字。

海洋是我的!莫尔女王

“非常直接,不是吗?”我说。

“这艘船上有一百八十人,”奥巴说,“全都死了。”

“蛇毒的任务是什么?”

“它向南去探索迷失海峡的另一端。”

“那些美人鱼开始找我的麻烦了。”

当我从蛇毒的甲板上离开时,我看到了那些目瞪口呆的海员。

“把它带到海里,奥巴,弄沉它,没有人会愿意驾驶它了,给它一个它的主人们没能得到的葬礼。”

奥巴点点头,但他还站在那里,他很了解我,知道我还会下达更多的命令。

“如果她想要战争,她就会得到,准备好野狐狸、毁坏者和鲨鱼牙,我们明天早晨出海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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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郎姆港差不多已经有一个星期了,我们进入了海图上没有任何标记的迷失海峡南端,虽然曾经有船只来到过这里,而且没有沉没(现在这种船有一半控制在我的手里),但还没有人曾经全面地考察过这里。蛇毒本来应该是第一艘这种船,但美人鱼对这片海域的控制显然比我预想的还要强。

清晨刚刚来临,就有人敲我的船舱门。

“进来!”我喊道。

脏脸德林走了进来,他是我的二副,他长得短小精悍,大约三十岁左右,一块巨大的棕色胎记覆盖了他的整个左半边脸。一看到他,我就会不经意地想起下巴上的那道新伤疤——还有少女皮特。

“船长,我只是想知道,你是否有下令不许杀死美人鱼?”德林问道。

“我们正要和她们开战,我为什么要下达这种命令?”

“嗯,”德林神经质地揉搓着双手,“只是大副昨晚阻止了几个想杀死美人鱼的海员。”

我站了起来,奥巴为什么会做这种事?

“解释一下,德林,你最好不要说谎。如果你的话里有一点偏差或者夸大,那你就好自为之吧,我总会知道的!我会把你的肠子挂在船尾喂海鸥!”

“不,船长!这是千真万确的,那时是奥巴在甲板值勤,我还没睡。是一些昨晚值勤的孩子告诉我的!”

德林说,他们看见水里有一条美人鱼,也许是一个间谍,就开始追逐她,因为某种原因,那条美人鱼没有像她们经常做的那样潜入水中,这也许是因为她受伤了,几分钟之后,一个海员举起一根鱼叉,想射杀那个鱼形女子,但奥巴命令他停止行动,很快,我的大副又下令放弃追击。

奥巴想干什么?如果我不了解他,我会以为他是在怜悯这条受伤的美人鱼,但我曾亲眼看见奥巴在过去几个月里杀死了许多美人鱼,在这种事上,他从没有犹豫过。

“你是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我,德林,但八指是你的大副,如果你有问题,应该先去请教他。至于美人鱼,除非你直接从我这里得到命令,否则你还是要看见她们就下杀手,这是我的现行命令,明白?”

“是,船长!”

我在椅子里坐了很久,希望能想清楚奥巴昨晚的动机,但我总是无法解答这个问题——为什么奥巴会怜惜敌人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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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第三个信使的头颅被找到时,我召集了队伍中所有关键人物,奥巴、脏脸德林、我的书记员瑞德,还有其他几个人。

“我改变主意了,”我对他们说:“我们不仅要杀死莫尔女王,我们还要占领她的土地!”

人群里响起几声喝彩,但有一个人保持沉默,那就是奥巴。

“为什么要改变我们的计划?”他问我。

“说实话,以前我不想染指这片土地,因为我们的力量已经过于分散了,但光杀死那个莫尔女王还远远不够,如果我们不彻底从肉体和精神上打击美人鱼,他们很快就会卷土重来。让那些残存的美人鱼躲到海底去吧,所有城市,乡村,农场都是我的!所有其它东西,我们都要毁得一干二净!”

“为什么要做如此彻底的毁坏?”奥巴说。

“莫尔女王将成为这个世界的榜样,将来,像她那样的统治者在面对金海女王的时候就会三思而行!”

又一次,人们欢呼起来,像往常一样,他们渴望战斗。我盯着奥巴黑色的眼睛,至少,别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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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有着奇怪眼睛的老年人,坐在一个树桩上,好像在等什么人。

当你走进他的视野时,他跳了起来,挥舞着一根饱经风雨的手杖,嘴里高喊着“生命中充满了选择,我这里就为你准备了一个,左边是诸神之剑,右边是精金盾牌。攻击或者防御,什么对你才是最重要的?想得到它们之中的一个,你必须先交出宝剑巨人屠戮者,但你只能拿走一个,你想要哪一个?”

然后老人就消失了,这时你才发现他眼睛的问题,他没有瞳孔。

门上的文字是 :“将宝剑巨人屠戮者放在台子上,继续你的旅程。”

你将巨人屠戮者放在大门附近的石台上,它和这座塔瞬间便化为虚无,你面前显现出一条道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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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攻城战之后,我总是尽力保持头脑的冷静,我从不会参与劫掠行动。必须有人确保这些海盗不会把辛苦攻占的城市烧成一片白地。我骑在战马上,看着周遭的灾难,而奥巴则正把脏脸德林和其他几个人从一个商人家里拖出来。

冲突即将爆发,奥巴和他们各自抽出了佩剑。

“住手!”我高喊着,在打斗开始前纵马驰到他们面前,立刻,他们垂下了手中的刀剑。

“这里出了什么事?”

德林看起来想控告奥巴,但他把话咽了回去,海盗从不会求别人解决自己的事情。

我指向德林和其他人。

“离开这里,”我命令他们,又对奥巴说:“你跟着我!”

我们走到城边,这里没人能偷听我们的谈话。

“他们想彻底毁掉这座城!”奥巴说。

“不,他们不会,因为他们都知道,做得太过火,就要吃鞭子!”我很快就作出结论。我站在我的大副的面前,踮起脚尖,好让我能直视这个高个子的眼睛。

“现在,我想知道你是否正在为莫尔女王作战?”

“没有!”奥巴说,我的话显然令他震惊不已。

“你是不是有个美人鱼爱人,或者其它什么东西?”

“不,你为什么要问我这种愚蠢的问题?”

“因为你和我的人作战的时候比和敌人作战的时候还要多!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更换主人了。”

奥巴摇着头,站直身体,以上势下地俯视着我。

“你没有理由质疑我的忠诚!”他说。

我尽力让声音和缓一些,“那就告诉我,为什么我的大副会让美人鱼离开,接着又想杀死我的人。”

奥巴没想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,他向后退去,捋着他的短须。最后,他把后背转向我。

“我不想杀死这些人,这些美人鱼,不想再做了,他们不是我的敌人。”

“她们是我的敌人,所以她们也就是你的敌人。”

奥巴转向我,现在怒气转到了他身上。

“每个人都是你的敌人!什么时候才能结束,塔妮?你只知道战斗,我本以为自己复仇的渴求是无法满足的;但看看你,你对征服和杀伐的欲望,它永远也不会结束!”

他刺耳的话语让我绷紧了自己的下巴,“我只是要得到属于我的东西。”

“托辞!当没人再和你战斗的时候,你逼迫少女皮特反抗你。皮特想要的只是一艘船,你把十几艘船都给了比他差得多的人,然后你又在他面前炫耀这些!皮特的选择是你逼他做的,而阿诺克就是这其中的牺牲品!”

我抽出了父亲的匕首,把它架在奥巴的脖子上。

“你说的太多了,大副!”

奥巴闭上了嘴,但怒火并没有从他的眼中退去,如果不是这把匕首,他还会继续说下去。

“你是个不错的谈伴!”我小声说道。

“是的,是个不错的谈伴!我知道你变成了什么样的人,我一直待在你身边,而我看到了什么——孤独、疲惫、满身伤痕!”

奥巴举起左手,伸出三根指头,原来是无名指和小指的地方,现在只剩下了残段,仿佛鱼钩上摇动的钓饵。这只手向我伸来,缓慢到我无法退缩,它抚摸着我下巴上那道长长的伤疤。

“做你的事去吧,”我加强了语气,“否则我会让别人替你去做!”

我从他的脖子上拿下匕首,迅速地跑开,但还是听到了他最后一句话。

“塔妮!我知道我为什么会杀人。”我停了下来,但没有转回身。

“我要为家人报仇,而你为什么要杀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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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,我梦见了锈杯子。

已经是如此之久,我没有再回忆过那个装载着我的童年的酒吧了。为什么现在我会梦到它?而且是一个如此真实的梦……

我好像七岁到八岁的样子,我的黑头发还打着小辫子,尘土粘满了我的双颊。我穿着一身把妈妈的外衣铰掉下襟做成的工作服,虽然大得有些窝囊,但还不至于绊倒我。到了冬天,这身衣服从来也没有让我感觉到一丝温暖,我恨冬天!

我在这个总是让我受伤的酒吧里为自己开辟着道路,一定又有几艘船停在了港口,酒吧现在已经到了摩肩接踵的程度,我必须不断躲避着浑身汗臭的醉鬼。有一只大手抓住了我的辫子,几乎把我拽倒在地上。我退缩着,但没有哭,哭泣只能使那些恶棍更加肆意地嘲笑和辱骂我。

那个人又拽了一下我的头发,这次我摔倒了,而他的朋友们都在兴奋地嘻笑,我记住了这些脸,一会儿我会向他们的酒杯里吐唾沫。

那时,我继续向酒吧后面的一张桌子走去,那张桌子边上坐着四个人。我在他们面前放下两条面包,头也不抬地转身离去。

我想我是唯一看见那些袭击者的人,三个人抽出了长刀,冲向桌子这里,我僵在那里,无处可逃,我被一脚踢倒在地,刀刃和拳头和鲜血在我头顶上组成了一副混乱而恐怖的画面。我哭喊着,尖叫着向妈妈求救,但她只是在柜台后面跑来跑去,锈杯子的老板挥舞着一把短柄斧,阻止所有人靠近我。

我感到孤独、疼痛、害怕,已经有两具尸体倒在我身边,有人抓着我的头发,把我揪了起来。我尖叫着,他们是想杀死我吗?还是要把我带到安全的地方去?

都不是!最后一个活下来的桌边人把我拽了起来,他用刀剑戳着我的肚子。

“后退!后退!”他向那些伏击者喊道。

两个袭击者站在抓住我的人和门之间,我知道那里正是我身后的人想去的地方。

“你以为抓住一个小孩子,我们就不会杀你了?”

我看着我的妈妈,用眼光求她帮帮我。她从侧门逃进了储藏室,眼泪顺着我的面颊掉了下来。

“只要让我走!”抓住我的人喊道:“你们就能得到地图。”

这一定是因为某个宝藏而起的争斗了,至少我知道了自己是因为什么而死的。

“如果我们让你活下来,”一个袭击者说:“你就会把关于这堆黄金的事告诉每一个人,所以你必须死在这里!”

从那些袭击者的眼神里,我知道他们会把我和我身后的那个人一起剁成肉酱,然后去拿走那堆金子。必须承认,男人为了达到目标会不惜一切代价,更不要说一个小女孩了。

我在背后那个人钢铁一样的手中拼命挣扎,用尽全力猛咬他的小臂。好像有什么东西刺进了我的肚子(后来我才发现那只是一个小的伤口)。不过我还是落在了地上,我急忙滚到桌子底下,袭击者们已经冲向了那个人。杀戮结束之后,他们迅速地搜索了死人的身体,找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羊皮纸。

刚才说话的那个袭击者看着我,眨了眨眼睛。

“谢谢你的帮助,”他说:“如果我能回来,我会给你买些东西的。”

他再也没有回过锈杯子,那一晚,我有许多血迹要擦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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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很晚了,应该只有守夜人还醒着,正当我以为每个人都已进入梦乡的时候,我发现奥巴还坐在即将熄灭的篝火堆边。他看起来好像是要整夜坐在这里的样子,从我们那次意见相左之后,我们的关系一直都很紧张。至少脏脸德林已经发现了我们之间的摩擦,他近来一直在向我表现自己,可能是想得到一艘船,或者其它什么好处吧。

我应该尽快处理这个野心。

我坐在他身边,伸手去要他的酒瓶,他不情愿地把它递给我,我长长地喝了一口,才把瓶子还给他。

“你的家仇应该早就报完了,奥巴。”我又重拾起老话题,“那么,为什么你还要继续杀人?”

奥巴毫不犹豫地作出回答:“近来我也总是在向我提出这个问题,我干了这么久,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停手。”

我们又喝了几口酒,说话也开始放肆起来。

“你是个幸运的男人,你曾经有过很多东西,这些东西是什么样子,我根本就不知道,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一条鲨鱼,如果我不坚持游下去,我就会沉在海底死掉。”

为什么我会告诉他这些事情?我竭力自我安慰这只是那瓶酒造成的。

“如果你不停下来,你什么也不会知道。”

“我不能,就像我不能回头,我不会喜欢回头时看到的东西。”

奥巴会意地点点头。

“你的父亲?”他问我:“你的母亲?锈杯子?”

他怎么知道我想了些什么?仿佛他就在我的梦里!

“我从没有和你说过锈杯子的事。”

奥巴叹了口气,“我和你父亲共事了很久,塔妮。”

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但还是忍不住要发抖,我想问奥巴这话是什么意思,但我又害怕他的答案。我,金海的女王,世界上最厉害的海盗船长,正在害怕得发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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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去搜寻我的过去,在那些我一心想忘记的日子里寻找关于八指奥巴的记忆。这些记忆逐渐清晰起来,那时的他还年轻,也没有缺少任何一根手指。

那时的奥巴比现在看起来更高,那是一个温暖的夏天,他赤着上身,和黑巴佛船长穿过城镇,所有人都知道奥巴是黑巴佛的保镖。只有傻瓜才会和他作一对一的较量,就是三个人同时攻击他,也是一种很白痴的行为,所以黑巴佛无时无刻不把他带在身边!

为什么我现在才记起他那时的样子?

我第一次看见父亲的那天夜晚,奥巴就在那里,那时我刚刚十岁,完全被那个潇洒的海盗船长迷住了,也许这就是我为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保镖的原因吧。他只是巴佛船长的一个附属品而已,就像他的黑色宽边帽一样。

那天对我来说是一个繁忙的夜晚,但我还是不断偷时间看一眼黑巴佛和他的手下,特别是当我的妈妈坐到他身旁的时候。妈妈和黑巴佛交谈了一段时间,到深夜的时候,我看见奥巴和妈妈在酒吧的一个角落里轻声争吵着什么。妈妈甚至大胆地抽了他一巴掌。那时,我很奇怪奥巴为什么没有打她,他只是定定地望着我,我转过身,害怕他把我当作间谍。

第二天早上,当黑巴佛从楼梯上逛荡下来的时候,他走到正在擦洗地板的我的身边,将那把我一直携带到今天的匕首给了我,还教给我该如何使用它,藏匿它,用它发动出其不意的袭击——出其不意永远是最好的武器。那些话改变了我的一生,我不得不带着恨意承认,那时我对他的爱甚至超过了我对妈妈的爱。

接着,另一个记忆像利剑一样戳穿了我的胸膛,那些事我一直就没有仔细考虑过。

在父亲送我武器之后不久,奥巴就走下楼梯,来到他的船长身边。他走过我时,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,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,但我很奇怪这个人的大腿上为什么绑了一个空刀鞘。

他是在打赌时输掉了自己的武器吗?或者他用它付了自己的酒帐?

或者他让他的船长把它转送给了一个小女孩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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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其不意永远是最好的武器。

今天早上,在谈论与莫尔女王的作战策略时,我把奥巴拖到远离别人听力范围的角落里。

“那天晚上,锈杯子,你和妈妈在争论些什么?”

奥巴凝视着我,喉结抽动了一下。他好像说不出话,当他的眼珠转动时,我知道他在编排谎言。

“你在我父亲身边,妈妈和你们一起坐了很长时间,我记得曾经给你上过面包,你的朋友都喝到了桌子底下,你却喝得很少。那时你还没有胡子,手指也是全的。我父亲出去的时候,你和妈妈跑到酒吧的角落里说话,她打了你。”

奥巴仍然什么都没说,我问他:“这让你想起什么没有?”

“是。”

“你到底在为什么而战?”

“别问了,现在不行,塔妮,不要再说这些了!”

“不!”我喊道,“告诉我!如果你撒谎,我现在就杀了你。”

奥巴停了一下,仍然不愿回答我,最后他说:“你的妈妈告诉黑船长他是你的父亲,但我知道这不可能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因为那天晚上黑船长根本没有进她的屋子。”

那把匕首和那个空刀鞘,和妈妈的争论,他在失去杀戮愿望时对我说的话,做的事,这些东西只能说明一件事。

“她撒了谎?”我问。

“是的,”奥巴承认,“我和你的妈妈谈了这件事,她告诫我什么都不要说,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海盗,但黑船长比任何贵族都要富有。她需要他的金子,需要供养你。如果我破坏了她的机会,她发誓她会把你扔到旷野中冻死。”

我转过身,无法抑制喷火的眼中冒出的潮气。自从我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哭过之后,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。

“黑船长曾经给你的妈妈寄过一次金子,但他很快就把你们忘记了。那时我开始竭尽所能给你们寄钱,只不过她以为那是他寄的钱。”

“是吗,不过我从没有收到过那些钱。”不管是什么钱,它们恐怕早已落到我的妈妈或者是锈杯子的老板手里了。

我不打算在奥巴面前哭泣,所以我跑到了一个远离所有人的角落里。

当我离开的时候,我听见奥巴轻声说:“对不起。”

这也是我想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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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深夜,我命令所有人离开野狐狸的甲板,只剩下我和奥巴,海风吹扬起我的长发,我指着一艘舢板对他说 :

“那上面装载的食物和水可以让你维持两个星期。”

“什么?我做了什么?”

我无法看他的眼睛,所以我走到栏杆边,望着倒映在黑色海水里的星星。

“你为你的家人复了仇,奥巴,你自己清楚这一点,这也是你再没有杀意的原因,如果你还呆在这里,你会死的!”

“我不能离开!”

“你能,而且你想要离开,我让你退休,找一个安静的好地方。给自己弄个家,打打鱼,或者给自己买条船。那上面的金子足够你重新开始一个人生,别再干海盗了,你不是这块料。”

奥巴强壮的双手落在我的肩上,我想躲开它们,但我做不到,我喜欢他把手放在这里。

“那时我还是那么年轻,塔妮,心中充满了憎恨……但我现在不能再离开你了。”

我把奥巴的手从肩头拿下来,紧紧握住它们。

“你也许是我的爸爸,但黑巴佛也是我的父亲,你没有看见吗?奥巴,我已经变成了他那种人。”

“我不明白!你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?”

“因为我们处在对立的世界中,奥巴,你总是在回头,沉陷于你那已经失去的家庭。我……我无法回头,永远也不能!”

我不知道奥巴最后是否会明白,但他清楚无法带我一同离开这里。我们一起把舢板放进黑色的海水中,奥巴突然紧紧抱住我,他强壮的臂膀环绕在我身畔,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。我没有反抗或拒绝,我沉浸在他温暖的怀中,永远记住了他的味道。

我的爸爸沿绳梯下到舢板中,消失在夜色里。

我看着他,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再看到他了。

“一路顺风,”我说着,指尖轻扫过爸爸的匕首。

奥巴的匕首,我的生命中最长久的同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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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摧毁了莫尔女王宫殿的墙壁,但还没等我绞断她的细脖子,这条狡猾的美人鱼就逃进了海里。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,不过敌人已经开始溃逃,今天,我可没有什么慈悲心肠。

我很快就从囚犯那里得知,莫尔女王很可能逃到了东方的一个海湾里,她在那里居住过很长时间。

真是不走运,这场胜利并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给敌人造成了足够的伤害。正当我们打探消息的时候,莫尔女王也许已经在她的海湾里集结了一支美人鱼军队。与此同时,在西方的秘密繁殖地里,她的属下正在以最快的速度繁殖更多的海怪。如果我首先摧毁繁殖地,莫尔女王也许会撤退至海底,我的力量无法到达那里,而她则能把握机会,在我最预想不到的时候出击。当然,如果我乘船从这座宫殿出发,先杀掉她,那些美人鱼就有时间繁殖出更多的海怪,组成我永远也不可能战胜的军队。

任何一种选择都会使我输掉这场战争,所以我必须同时攻击这两个地点,安排这样一个作战计划可不是轻松的事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–

在你到达码头之前,一个影子一样的女人要求见你。

“我有一些消息要告诉你,”她说。

“要我付多少钱?”你问。

“不要钱,如果你能帮我们摆脱那些美人鱼,我会很高兴。”这个间谍说。

“哦,那你想说什么?”

“那些美人鱼严密地监视着这些水域,你从码头出发以后,有五天时间可以摧毁海怪繁殖地,这以后,莫尔女王就会知道你的行踪,那时,她会潜入海中,带领一支你永远也无法战胜的军队回来。”

“谢谢你的帮助,”你对她说。

五天时间,对于寻找这样一个繁殖地来说,并不是充裕,在你上船之前,你最好先派一艘船找到它的确切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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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荣耀归于海盗女王!”海盗们在放低锁链时高声欢呼。

“为我们好好教训一下那个莫尔女王!”他们喊:“但你最好快些,女王,美人鱼盯得我们很紧,在5天时间里,海怪繁殖地的那些家伙就会知道你从这里通过,他们会撤退到海底。”

我从野狐狸的甲板上望着莫尔女王漂浮的王座沉入波浪之中,海面上布满了美人鱼的尸体,到处都是死亡、火焰和毁灭。

我的新大副——脏脸德林站在我身边。

“幸好奥巴不在这里,没有看到这些,”我随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说话。

“是的,”德林附和道:“我从来不喜欢那种懦夫,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那么大名气!我看他只会唉声叹气……”

爸爸的匕首结束了这个海员的诽谤和生命,我低头看着手中的鲜血和我的大副的尸体,还有溃烂的莫尔女王亲兵团。如果奥巴在这里,他一定会明白,我实际上是黑巴佛的女儿,虽然我体内并没有他的血。

美人鱼已经撤退到海底,如果她们愿意,完全可以把那里当作她们永久的家园。现在到了最艰难的时刻,整合我征服的所有地区,实现长久的统治。

我想到了一开始就跟着我的那些人,秃发阿诺克、少女皮特、斧头福兹、书记员瑞德,还有八指奥巴,现在他们之中的大多数已经死了,只有瑞德还待在我身边。

但这样的回顾已经足够了!过去了就是过去了,又有什么关系?

现在是向前看的时候,我还有明天,明天的明天。我眺望着钟爱的海洋,看着马上就要向西边落下的太阳,露出一丝微笑。

“下面将是什么?”我问自己。

我后来才知道,我的爸爸——八指奥巴定居在金海的一座小岛上,他买了一艘小渔船,在海边搭起一座小屋子,准备安然度过晚年。不久之后,人们经常会看见他和附近的一位寡妇待在一起。呵呵,祝福他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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